标题:
忧伤的英国乡村:《远离尘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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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ragonkym
时间:
2019-5-11 00:05
标题:
忧伤的英国乡村:《远离尘嚣》
故事梗概:
韦瑟伯利是个被时间遗忘的村落。穿大袍、住茅屋、以牧羊为生的村民们,起码从外表来看,和他们四个世纪前的祖先没什么两样。任何小事都会闹得沸沸扬扬,拆一间棚子就算是了不得的事儿,把水井改成水泵在韦瑟伯利简直就是一场大革命。但自从巴丝谢芭·埃弗登来到这儿,还成了庄主,这种平静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
跟着她而来的是搅和着外面世界的风流韵事——种种儿女情长、悲欢离合的故事。有那么一个新落户的羊倌叫加布里埃尔·奥克,他五大三粗,红脸膛,是他扑灭了一场大火,要不然那麦垛早就化为灰烬了。从那以后他就留了下来,帮巴丝谢芭干活。这件事,还有女仆范妮·罗宾被穿着红军装的士兵拐走的事,都是村里的乡下佬们夜晚在破酒肆里酒酣耳热地争论的大是大非的问题。
如果他们知道单身的加布里埃尔·奥克几星期前还向一文不名的巴丝谢芭求婚的话,更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了。人有旦夕祸福,韦瑟伯利死了一个人,一条狗把一群羊赶上了死路,这都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倒霉事。但前一桩事突然使巴丝谢芭成了遗产继承人,而后一件事迫使加布里埃尔沿着大道一路打工为生。偶然和命运点燃了一场大火,加布里埃尔救下了麦子,一对劳燕分飞的男女又被牵在了一起。
目睹着自己所爱的姑娘被别人赢去,这对加布里埃尔是怎样一种痛苦!但这也比不能见到她要好受些。他已料到这样的结局。巴丝谢芭年轻美貌,又有钱,但比这些更难得的是她有着很高的心气儿。“她有着伟人之母的品格。她是老一辈的依*,主妇茶余饭后毁损的对象,店主不得不巴结的主顾,危难时刻的救星。”后来在她义无反顾地救人解难的时候,她的这种闪光的品质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在整个韦瑟伯利,只有一个男人对她的想力无动于衷,他便是威廉·博尔德伍德。“在这偏僻的教区里,他是最有贵族气质的一位了。”巴丝谢芭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忽略,她给他寄了一张情人节卡。这个有欠考虑的举动,果真点燃了博尔德伍德理在心底的柔情。
在大草料仓库举行的一次剪羊毛的大会餐上,加布里埃尔注意到博尔德伍德的西服越发地挺括了。博尔德伍德跃入了情网,巴丝谢芭也没再推却。那天晚上,在剪羊毛工人像蛮荒时代的人那样吃喝得东倒西歪时,巴丝谢芭唱了一首歌。当时她和博尔德伍德谁也没对歌的内容细加琢磨,但事过以后,他们回想起她飘然唱出的歌词时,常常不寒而栗。
一个士兵找她做新娘
他的嘴甜得像蜜糖
在阿兰湖畔啊
少女的快乐谁能比得上
就在那天晚上,那个士兵闯入了她的生活,当时她正在牧场上察看安全情况。当她正心惊肉跳地穿过一片初长出的冷杉林时,她的裙边挂在了枝桠上,同时她听见了一声男人低沉的嗓音。一盏微弱的提灯照见一根尖刺钩住了她的裙子。她同时看见了一个穿着猩红色军装的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衣服上的铜扣闪着亮光。它是无聊的日子里闪过的一道浪漫之光。但后来,在巴丝谢芭的记忆里,这红军装成了许多痛苦的先兆。
那家伙是特罗伊中土,一个花花公子。他那一套一套恭维女人的话在巴丝谢芭听起来,比加布里埃尔或博尔德伍德吞吞吐吐但情深意切的表白中听多了。中土求爱的方式非常罗蔓蒂克,他不时舞弄他的佩剑。认识了没几天,巴丝谢芭就在一个空草地中间站着,看他把剑绕着她的周身耍得如银蛇缠身。剑锋离她那么近,嗖嗖地简直就是在空中刻画她美好的身段。在他转身要离去的一瞬,他突然附身吻了她的嘴唇。加布里埃尔曾劝她提防着他点儿,但她对他的告诫不屑一顾。他于是只有默默地承受着哀伤,也没有告诉她特罗伊正是那个把小范妮·罗宾从韦瑟伯利拐走的人。博尔德伍德平时是一个从不为女人所动的汉子,此时却无法压抑满腔的怒火。他把夺去了他生活的全部快乐的特罗伊骂得狗血喷头。他的狂躁反而把事态推向了他最怕看见的结局——巴丝谢芭嫁给了特罗伊。
这桩仓促的婚姻很快给巴丝谢芭带来了痛苦,最终是一场悲剧。特罗伊是在草料仓里办的婚礼。快活的村民纵情恣乐,一会儿功夫都烂醉如泥。加布里埃尔没敢和他们一起喝酒。夜晚爬虫不住地走动和羊群拥在一起的样子告诉他,暴风雨就要来了,而田地里高高的小麦和大麦的垛堆都还没有盖好。一阵大风过后,月亮不见了,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摇曳的火光。原来低沉的闷雷现在变成了掣电霹雳。闪过的电光越来越强,加布里埃尔为了保护麦子,在埋头苦干。然后,巴丝谢芭的身影也出现在他身旁。像青蛇扑地一样的闪电映出了两个劳作着的身躯的轮廓。加布里埃尔那粗大的呵护的手感觉到了她温暖的胳膊在惊惧中颤抖。她是别人的妻子,她不爱加布里埃尔。命运以奇怪的方式把她带到这么近的身边,虽然不是她自愿的,但加布里埃尔感到了一份慰藉。
惨剧就这么开始了。范妮·罗宾爬着回来了,她只求死在家乡。她的遗体,还有她孩子的,都被停放在她曾经干过活的地方。巴丝谢芭站在棺木边上,知道了特罗伊占有了范妮,可从来没有爱过她,而范妮却因为他而背负着耻辱,直到丢掉性命。于是特罗伊从韦瑟伯利逃走了,有人告诉巴丝谢芭他被海浪卷走淹死了。斗换星移,哀伤使巴丝谢芭的面孔失去了笑容,而这让人看了反而生出几分怜爱。博尔德伍德重新燃起了他的梦想。巴丝谢芭答应了他,但六年之内不考虑结婚。
博尔德伍德精心准备了一场圣诞前夜的舞会,以示庆贺。算来特罗伊失踪已有一年多了。可正是在这个夜晚,特罗伊偏偏像幽灵一般在兴高采烈的人群中出现了。他向巴丝谢芭走来,她果立在那儿,犹如五雷轰顶,认定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了。然而,特罗伊冲着她喊叫并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臂膀,这不可能是鬼魂显灵。她摇晃了一下身子,却说不出话来。接着听到一声掐着脖子似的尖叫,然后是一声震耳的吼声。只见特罗伊扑跃在地,再也没有起来。再看博尔德伍德站在边上,手里还端着一支冒烟的手枪。
直到第二年8月,巴丝谢芭才刚刚恢复过来,开始在村头露面。博尔德伍德已经被判无期徒刑好些时候了。两个爱过她的男人,一个杀死了另一个,凶手要坐一辈子牢。现在,消息又传到芭丝谢芭耳朵里,老实敦厚的加布里埃尔要离开她了。她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他能在需要的时候帮助她。她在加布里埃尔狭小的农舍里找到了他。加布里埃尔告诉她,他想走的原因是有人又在风言风语地说他们俩的关系了。“怎么能想这样的事,这太荒唐了,太早了!”她叫道。加布里埃尔顺着她说这真是“荒唐”,巴丝谢芭则说她并没想说荒唐,而只是想说“太早了”。即便在这个时候,加布里埃尔在好几分钟后才意识到他一直追求的人就要到手了。
他们俩无论是在平常的日子还是在危难时刻,其实早已相依为命了。办了婚事之后,乡亲们都很惊讶:加布里埃尔把“我老婆”说得那么顺口,比起结婚二十来年的人来都不显得生硬。他们还说,过不了多久,他叫起来就更亲热了。加布里埃尔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巴丝谢芭也咧嘴笑了,现在她可不像当初刚刚来到纯朴的韦瑟伯利村民中间时那么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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